十年农机路,“机械化农业”的梦想已现曙光
2004年11月1日,我国农业机械化发展史上第一部法律——《中华人民共和国农业机械化促进法》正式实施。
对于中国农民和中国农业来说,这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此后十年,我国农业机械化提速换挡,创造出令世界惊叹的中国农机速度:农业生产耕种收综合机械化水平年均提高3个百分点,从2004年的34%提高到今年的60%以上;农机总动力每年新增上亿马力,农机工业产值年均增长20%,从2004年的850亿元增长到2013年的3570亿元,戴上“世界第一农机制造大国”桂冠。
奋力爬坡的中国现代农业,终于装上强劲的马达。农业机械的轰鸣声,响彻于黑土地、黄土地、红土地;呼呼转动的轮子,开进了粮田、棉田、油菜地、甘蔗地、牧草场。
我国农业生产由此进入了一个新的历史时期,实现了从传统生产方式向机械化生产方式为主导的历史性跨越;这是政策驱动、农民主动、部门推动、企业行动、市场拉动,形成合力的结果。
党中央、国务院从战略和全局角度重视发展农业机械化。从2004年起连续多个中央1号文件,均涉及农业机械化发展问题;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十一五”、“十二五”规划及其他有关重要文件中,相关表述越来越具体、要求越来越高、措施越来越实;党的十七届三中全会第一次鲜明地提出了“走中国特色农业现代化道路”;2010年7月,国务院又出台了《关于促进农业机械化和农机工业又好又快发展的意见》。
新世纪以来,党中央作出“两个趋向”的重要论断,标志国家进入工业化中期“以工促农”阶段。2006年起彻底取消农业税,让农民群众生产投资的积极性空前高涨。全国农机购置年总投入,2013年跃升至近千亿元;中央财政农机购置补贴资金,从2004年的7000万元增长到2014年的237.5亿元,累计1200亿元。这十年,用现代物质条件装备农业的力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农业机械化是农业现代化的重要标志。没有农业机械化,就没有农业现代化。”农业部部长韩长赋指出,随着工业化、城镇化进程加快,农民对农机作业的需求越来越迫切,农业对农机应用的要求越来越高,农业机械化在建设现代农业中的支撑作用越来越重要。
有中国特色的农业机械化道路,经过几十年艰难跋涉、最近十余年的奋力冲刺,已步入坦途。业内专家一致的结论是,我国农业机械化总体上已经从初级阶段跨入了中级阶段,并加速向高级阶段迈进。农业部农业机械化管理司司长李伟国认为,实现“机械化农业”的梦想,曙光已现。
十年农机路,展开了一幅波澜壮阔的时代画卷。
粮食生产的可控程度,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农业机械化让中国人的饭碗端得更牢
农业机械化勃兴的黄金十年,恰恰就是我国农业尤其是粮食生产“十连增”的黄金十年。两个“黄金十年”的高度重叠,以及强农富农政策的含金量大增、劳动力转移速度加快、三农事业稳步推进等等,有着因果必然。粮食生产机械化的全线推进,大大提高粮食生产的可控程度,让中国人把自己的饭碗端得更牢。
《全国新增1000亿斤粮食生产能力规划(2009-2020)》,将农业机械化作为提高农业综合生产能力的重要措施,仅实施深耕深松作业一项,就可增产粮食50亿斤。专家经过试验测算,在同等生产条件下,水稻、小麦、玉米生产全程机械化可实现增产、节种、减损的综合增产能力分别为53公斤/亩、37公斤/亩、72公斤/亩。
从2008年起,黑龙江省粮食总产量连续跨越700亿斤、800亿斤、900亿斤、1000亿斤、1100亿斤、1200亿斤六个大的台阶。每年增产百亿斤粮食,靠玉米挑大梁。而黑龙江省地处我国最北端,热量资源不足是农业生产主要制约因素。“增产靠什么?靠抢农时、争积温,靠大机械、大马力、高效率。”黑龙江省农机局局长郑联邦告诉记者。
十年前,黑龙江省玉米播种期拖得过长,机收水平仅有6.3%。玉米收获主要靠人工,种得多了农民嫌掰棒子太累,天气不好时玉米棒子可能砸在地里。而今,全省机收水平已跃升至64.3%,有耕整机、精量播种机、收获机、秸秆打捆机、灭茬机等各类大马力农机作为支撑,不断扩大的玉米种植面积才“种得下去,收得上来”。
湖南省水稻产量递增,得益于品种改良,也得益于“单改双”。水稻插秧机及工厂化育秧,为双季稻的恢复种植赢得了时间。水稻机插秧效率是人工插秧的20倍,亩均降低成本30元、增产50斤以上,且抗病虫害、抗倒伏性好。
农业部种植业管理司司长曾衍德认为,农业机械能够抢农时、防灾害、增效益、夺丰收,在抗击干旱、洪涝、低温冻害等农业自然灾害、恢复灾后农业生产方面,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农机化的高速发展,使我们能更从容地掌控农业生产进程。
以2010年“三夏”为例,面对小麦成熟期延迟、集中、暴雨天气来袭等不利影响,我国小麦主产省投入1400多万台(套)农机具展开抢收抢种会战,抢晴天、战阴雨,开足马力、夜以继日,实现了快收快打、颗粒归仓、同步播种,创下了单日收获量超过2000万亩的新纪录,全国麦收时间比往年缩短4天。
依靠增加地、水、肥等生产要素投入,实现增产的空间越来越小,靠机械化挖潜仍是重要路径。近年在农业生产中广泛推行的机械化深松整地、播后镇压、统防统治等,增产作用显著。
机械化深耕深松作业技术,正被广大农民普遍接受,地处华北平原的河北省,下大力气推而广之。深州市仁忠农机合作社理事长孙仁中是位种田“老把式”,2003年他家的玉米亩产是1300斤,后来几年降到1100斤。原因何在呢?拖拉机和人畜等年复一年的碾压、踩踏,加上长期施用化肥,造成土壤板结,严重制约了作物的根系发育,地越种越薄。
2010年老孙的合作社买了4台深松机,当年亩产就有所恢复,第二年平均亩产达到1480斤。今年虽然遭遇大旱,但由于深松作业后的土壤保墒性能较强、浇灌及时,加之“一喷三防”等技术应用得当,合作社的玉米地亩产超过1700斤。“深松让我们旱年也增产!”老孙的烦恼彻底解除了。
在黑龙江、吉林、山东等我国东北、华北及黄淮海地区省份,深松整地都得到了大力推广。深松作业能有效改良土壤,增强土壤蓄水保墒和抗旱防涝能力,增强农作物基础生产能力,深松后的地块小麦、玉米等作物普遍可增产10%左右。在黑龙江,秋整地使用深松机作业,可以使来年玉米、大豆亩均分别增产200斤、100斤。
马克思在《资本论》中说:“机器是提高劳动生产率……最有力的手段。”这在中国农业机械化的过程中得到印证。
农忙时节潮水般的返乡大军已不见了;挺起腰杆种庄稼,让劳动者活得更有尊严
农事越千年,可堪回首。
一部农业耕作史,无疑就是生产方式演进、生产工具改进、耕作技术递进的历史,也是生产力发展、生产关系不断作出适应性调整的历史,更是代代农人“面朝黄土背朝天”艰辛求温饱的历史。
从“原始人类拼体力”到“人畜合力”,从石器时代、木器时代到铁器时代,传统的农具农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耕作方式,落后的生产力水平,陪伴着传统农人度过了漫长的四季轮回。
只有农业机械化,才把农民从土地中解放出来,从繁重的体力劳动中解脱出来。
在农村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初期,湖北省大冶市谈桥村的老铁匠汪冬林,迅速“暴发”成“万元户”。他回忆说:“开头那几年,几乎一年四季炉火通红,日夜打锄头、铁锹,每年光锄头就能卖上千把。”从2005年开始,明显感到生意不好,锄头只卖出去了几十把,镰刀也只卖了10来把,农民种田大都用上了机械。
谈桥村恰恰建有一家“农耕文化馆”。富裕起来的村民发现很多传统农具正在消失,他们想为传统农耕文化留下点记忆,“汪铁匠制造”因此进了文化馆。
在不知不觉之中,中国农民告别了锄头、镰刀、扁担、耕牛,这传统的“农家四宝”。
“如果还用锄头镰刀,我这把年纪哪能种得了32亩地?”66岁的农民王能雄,与汪铁匠同属大冶市灵乡镇,他是当地散户里种植面积较大的。1981年田地承包到户后,老王家分到了5亩田,此外还帮别人家种10亩田。“那个时候年轻力壮,但要种15亩田,一家人真得拼命干啊!三伏天要割早稻种晚稻,比牛都辛苦,身上晒脱几层皮。”1996年,孩子们外出务工了,他把别人的10亩地退回去,只留了5亩责任田。
2000年开始,老王种田的欲望再次复苏。这一年他请别人用拖拉机来耕田,此后每年的春耕和秋耕,他只要给农机手打个电话,最大的难题就解决了。前年老王家的耕种面积扩大到32亩,自己买了拖拉机、收割机。他笑着对记者说:“做梦也没有想到,年纪越大,种的田越多,费的工夫却少了。”
老王还说,以前到了农忙时节,孩子们都要回家帮忙,来回折腾很不容易,还影响务工收入。现在不用了,家里外面两头省心。
那些年,苦战“三夏”、鏖战“三秋”,因为季节性劳动力短缺,大批农民工不得不潮水般涌动在返乡路上,不得不选择候鸟式的“两栖”劳作方式,现在也在不知不觉之中“退潮”了、转变了。
据农业部统计,目前我国小麦综合机械化水平超过93%,也就是说,小麦生产环节九成以上的农活是由农机代替人工完成的。在北方主要小麦产区,由于联合收获机逐步替代劳动力,做到了“人不回、田不荒、粮食安全进粮仓”。
十年前,由于种植、收获尤其是插秧环节机械化水平低,南方许多农民不愿种植水稻:“人工种水稻太辛苦,一个青壮年劳力一天只能插秧一亩半,插完还腰酸背疼直不起身。”而随着机插秧的推广,改种其他作物的农民又纷纷回归水稻。
十年前,我国玉米机收水平接近于零,生产效率低下。玉米茎秆高而坚硬,人工掰棒子脸上、手上拉血口子是家常便饭,加上天热出汗,身上沾满玉米缨子,奇痒难忍。而今天,玉米机收水平已超过一半,机械收获一亩玉米仅需五六分钟,种植玉米的劳动强度大大减轻,带来的直接影响是——我国玉米种植面积超越小麦,成为对粮食增产贡献最大的作物品种。
小麦、水稻、玉米,三大主粮的机械化水平大大提升,改变了无数普通农民的生产生活状态。农民的腰杆挺起来了,不再需要“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而是“穿着皮鞋下田,轻松体面赚钱”。面对极端天气时,他们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从容淡定。为劳动者减负,让劳动者从容,体现的是一种尊严;更多的新生代农民工,可以更加从容地创业打拼,去拓展新的增收空间。
全国农民的务工收入十年快速递增,已经超过人均年收入的一半,也与农机化“黄金十年”高度契合。劳动力转移不可逆转,农业机械化水平的提升不可逆转。
千里转战的“麦客”,架设起小农户与大生产的桥梁;5300万农机手代表着新型职业农民的形象风貌
随风起伏的麦浪中,再难见挥汗如雨的麦农;取而代之的,是联合收割机驾驶室里行色从容的农机手。
在农业生产十年丰收金黄色的底版上,跃动着无数“麦客”千里驰骋、神采奕奕的身影。作为新型职业农民的中坚力量,他们既是中国农业机械化的受益者,也是最主要的推动力量。
河南省固始县保田农机专业合作社理事长李默,在跨区作业领域算得上名人。这位精明干练的巾帼领机手所带的农机手团队,从2005年的几十人发展到2008年后的上千人。每逢农忙,他们浩浩荡荡地转战南北,从湖北到河南,到河北,到内蒙古,甚至到广东、福建、海南、黑龙江等10多个省份,每年跨区作业面积都超过百万亩,每台收割机平均年收入达10万元。
对于农机手来说,农机不仅是生产工具,而且是致富工具。较早参与到跨区收割作业的“麦客”,大多赚得了一笔不菲的辛苦费,当年购机当年收回成本,有“收割机相当于印钞机”之说。即便如此,机收作业因为高效快速,仍然比雇请人工收获的成本低廉,这就是市场主导。
对于农机行业的管理者、推动者来说,要盘算的远远不是经济效益账,更要考虑如何有利于确保粮食安全,如何促进农机化健康发展,如何拓展农机社会化服务的渠道,如何提高包括农机手在内的职业农民素质,等等。
李伟国说,我国农民户均耕地只有7.6亩,在中部和东部地区,户均土地更少。在这样的现实情况下发展农业机械化,必须解决好机械化大生产与农户小地块之间的矛盾。“农机跨区作业为解决这个难题找到了有效途径。”
据调查,目前活跃在农村的5300多万农机手,大多是有相对较高文化素质和较好身体素质的中青年农民,其中的农机大户和农机服务组织负责人懂农艺技术、会操作机械、善经营管理,是新型职业农民的代表。
“从2000~2011年,在第一产业从业人员不断减少的情况下,乡村农机从业人员增加了近1800万人;乡村农机从业人员占第一产业从业人员的比重,提高了10.1个百分点。我国农业从业人员的素质结构发生了较大变化,如今从事第一产业的生产者,5个人里面有1个是农机人。”中国农业大学教授白人朴说。
专家估算,机械化的快速推进,让近3/4的农业劳动力离开土地,彻底改变了“9亿农民搞饭吃”的局面;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谁来种地”的隐忧。
跨区作业还满足了农民不断扩展的机械化需求,让先进的机械工具发挥出更大效用。尤其在经过近十年的高速发展后,跨区作业范围已从小麦机收扩大到小麦机播、机耕,到水稻机收、水稻机插、玉米机收、马铃薯机收、秸秆还田、植保等诸多环节,催生了一批农机专业户、农机作业合作社和作业公司。而农机作业服务的范围也逐步从粮食作物全面拓展到经济作物、林果业、畜牧业、渔业、设施农业和农产品加工业等更为宽广的领域。
湖北省京山县峥嵘农庄种植专业合作社“80后”理事长刘若峥,2004年在京山县第一个购买试用插秧机,并先后购进了拖拉机、秸秆还田机、旋耕机、收割机等一系列农机具,熟练掌握各种农机的操作维修。有了现代化农业装备作支撑,短短几年他的承包地规模扩大到上千亩。2008年小刘牵头成立了合作社,为周边地区提供“一条龙”作业服务,带领更多农民共同致富。
曾在农业部农业机械化管理司任司长八年的宗锦耀认为:“发展农业机械化生产,也是培育新型职业农民的必由途径。实现劳动过程机械化,必然要求农民具备较高的科技文化素质和经营管理能力,能够熟练掌握农业机械的操作维修。”
农民掌握机械和技术的过程,就是一个现代职业农民的成长过程;掌握机械力量的农民,日益成为农业生产的主体和中坚力量。
拖拉机不仅仅是一头“铁牛”,机械化引领着耕作方式、栽培模式、农艺制度发生深刻变革
广袤的中国大地上渐次展开的农业机械化画卷,不仅仅指东北黑土地上、华北平原上,列队而行、齐头推进的机械作业大场面,还包括江南肥沃的稻田、天山脚下的棉田、云贵川的梯田;那些隆隆而作的各类机械,不仅仅有地上跑的,还包括天上飞的、水里藏的,那是一幅立体交织的画面。
农业机械化作为农业技术集成应用的主要载体,已经渗入到农业生产的方方面面,融入到农业产业链条的广泛领域。拖拉机不仅仅是一头“铁牛”,它引领着耕作方式、栽培模式、农艺制度深刻变革,引领着生产方式的巨大变革。
南方的水稻机插秧技术,实现宽行、浅栽、定穴、定苗栽插,是对传统的手工育苗移栽方式的一项重大技术变革;黄淮海麦区的“一年两作”模式,机收机种同时进行,可使两作接茬的收、种环节的作业时间缩短10~15天,将“三夏”变为“两夏”,减少套种,实现平作,既简化农艺又节本增效;整个北方麦区的“一喷三防”技术,将农艺技术要求和抗旱排涝、大规模的病虫害防治相结合,只有通过机械的动力、精确度和速度才能达到。
“三秋”时节,在山东诸城贾悦镇孟家屯村的一块玉米地里,玉米联合收获机轰鸣开过,林立的秸秆瞬间被切成了碎片,均匀地铺洒在田野上。小麦免耕施肥播种机随后开过来——旋耕、播种、施肥一气呵成,过去需要五六道工序的秋收、秋种,今年一次就完成了。由于颠覆了传统的耕作理念,这种不用耕地的“懒汉”耕种模式几年前并不为农民接受,现在却得到广泛推广。其以机械化作业为主要手段,采取少耕或免耕方法,却达到了“少一分耕耘,多一分收获”的效果。
农业科技创新的方向,也正日益从以生物技术为主向生物技术与机械化技术并重转变。深耕深松、精量播种、精准栽培、均衡施肥、地膜覆盖、保护性耕作、统防统治等先进的农业生产技术,离开农业机械靠传统的人畜力根本无法实现。良种、良法的推广和使用,也要以农业机械为载体,要与轻简化、规模化、标准化、集约化的现代农业生产方式相匹配,否则难以有效推广实施。
黑龙江北大荒,当年很多下放知青最大的愿望就是当城里人。如今不少考进城上大学的孩子更愿意选择回乡当农民。80后的王晓磊大学毕业后,在青龙山农场种了200亩地。他的庄稼地施肥、喷洒农药等作业工序,已经能够通过GPS定位取样、测定土质,农机通过时会按照实时测定的数据自动调配肥料和农药。
国内外农业发展实践证明,农业机械物化和承载农业技术,是大规模应用先进农业科技的重要途径。农业机械化有利于完成人畜力无法达到的作业效率和作业质量,争抢农时,保障复种指数稳定增加,提高单位产量和产品质量,确保适时播种收获,减少损失,满足发展高效农业对产品新鲜度等质量控制的要求。
20世纪末,美国工程技术界把“农业机械化”评为20世纪对人类社会进步起巨大推动作用的20项工程技术之一。这一评价客观地反映了农业机械化的重要地位与巨大贡献。无论何时何地,无论现代文明的路径指向何处,吃饭问题都是首要问题,而农机在其中发挥的作用将越来越大。
在我国,只有培育以农机手为主体的新型职业农民,才能解决好劳动力结构性短缺的矛盾,解决好“谁来种地”的问题;只有依靠以农业机械为载体和引领,生物技术、工程技术、环境技术和信息技术等多种技术集成化的农业科技进步,才能不断提高劳动生产率、土地产出率、资源利用率,才能解决好“怎样种好地”的问题。
陕西杨凌农业科技开发区内,耸立着一尊高大的“农师”后稷塑像,他手中拿着一只锸,那是他所处时代最为先进的农具。这位当时的“国家农业部部长兼农业科学院院长”似乎在昭示后人:农业装备的进步,引领着农业生产不断迈向更高层次。
后稷应无恙,当惊世界殊!
十年农机路,一幅波澜壮阔的时代画卷,光彩夺目。(摘自:农民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