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通系李炎神秘失联留巨债 出事前曾到北京谈话
编者按：曾经的“华通系”因介入收购悍马一夜成名，也因旗下旭光高新材料成功登陆港股而一度风光无限。然而，正所谓“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从收购悍马失败，到旭光高新材料被质疑造假上市，再到深陷巨额债务困局，“华通系”危机演进之迅速猛烈，令外界咋舌。而幕后掌门人李炎传出的失联消息，更是令这个本已风雨飘摇的资本帝国雪上加霜。“无人驾驶”的“华通系”将何去何从？李炎能否柳暗花明、绝地逢生？各方拭目以待！
策划：张志伟 胡潇滢 袁元 贺骏 谢岚
李炎神秘失联留巨额债务 华通系“无人驾驶”去向成谜
有当地知情人士向记者透露，当地的金融系统已经因老板跑路事件变的风声鹤唳，银行系统更是因贷款一事而更加谨慎
■本报记者 矫 月
如果在2009年以前提起李炎这个人，资本市场中可以说是无人知晓，但在2009年后，提起李炎，很多人会回问一句“是那个收购悍马的李炎吗”，是的，就是这个李炎。
2009年，在李炎放话其控制的腾中重工要收购悍马的同时，其控股的旭光高新材料也随即于中国香港风光上市，一时引起资本市场的轰动。
然而好景不长，先是2010年传出李炎收购悍马失败，再是旭光高新材料于2014年3月份被质疑造假上市，一个多月后，市场中又传出李炎控制下的华通系身负逾百亿元负债的消息。一时间，华通系再次成为资本市场的“明星”。
而华通系幕后大老板李炎传出的失联消息，更是令本已风雨飘摇的华通系雪上加霜。
据《证券日报》记者了解，华通系的大本营，位于成都高新科技孵化园区的办公大楼已被一家小额贷款公司占驻。此外，有当地知情人士向记者透露，当地的金融系统已经因老板跑路事件变的风声鹤唳，银行系统更是因贷款一事而更加谨慎。
华通系身陷负债“黑洞”
也许在2014年3月份之前，还没有人意识到华通系会因为资金问题而崩盘。而随着旭光高新材料被质疑财务造假的消息传出、李炎一直未出面、贷款到期不还等事件的曝光，一些小贷公司和银行都坐不住了。
“早在今年4月上旬，华通的资金链就出了问题。”有小贷公司相关人士如是说。
有公开数据显示，华通系总体负债在170亿元左右，其中民间债务38亿元，银行债务133亿元，涉及包括工、农、交、建、民生、平安、贵阳银行等17家债权单位，而其总资产评估价值约168亿元，其中包含50亿元无形资产。
但也有报道称，华通系的负债应该不至于超过百亿元。其所欠债务到底是多少，还未可知。
据成都某银行信贷部负责企业贷款的人士向媒体透露，华通欠该银行的钱有上亿元。现在除了公司办公楼和华通博物馆的2栋楼外，华通投资在园区内共有6处房产，分别为A至F座，这些房产已经抵押给银行。按照在房管局登记的顺序，如果贷款无法收回，各家银行将按照第一顺位债权人、第二顺位债权人的顺序，优先获得赔偿。相比之下，如果以资产抵偿债务，估计其它一些小额贷款公司等民间金融结构的欠款收回还要排在银行后面。其中，有的小贷公司被欠款超过1亿元。
据了解，给腾中重工贷款的商业银行纷纷开始采取资产保全行动。有银行业务负责人表示，具体的做法是，首先提前中止合同，紧急梳理全行与该公司的相关业务往来，确定风险敞口。“现在很多银行都在找贷款的担保方，如果担保方是华通系外的公司，就找担保人，去落实每一笔贷款的抵押品是否有问题；如果是华通系内的公司，就直接向法院求助，请求查封账户。”
有报道称，对华通博物馆的所有藏品进行查封的申请人正是农行成都经济技术开发区支行。据了解，成都市中级人民法院早在4月22日曾发布一份查封公告，对成都华通博物馆的所有藏品进行查封，为期1年。查封申请人为“农行成都经济技术开发区支行”，查封理由是“因金融借款合同纠纷一案”，申请金额为“4亿元以内”。
公开资料显示，华通博物馆为李炎所创办，收藏主要为书画、瓷器、汉代陶石、彩陶等，藏品数量达3万余件。自4月1日起，该博物馆已经停止对外营业。
同样，在银行采取保全资产行动的同时，众多小贷公司为了讨债已经联合起来，希望能获得赔偿。但有市场人士认为，小贷公司获得赔偿的可能性较低。
据了解，从目前华通系旗下公司的运作情况可见，华通系除了旗下旭光高新材料和腾中重工两家公司接连“出事”外。还有报道称，华通投资、华通控股相关部分资产也遭查封。
对于华通系其它资产的抵押情况，目前并无官方统计口径。据了解该事件的某银行工作人员向媒体透露，除已经张贴查封公告的华通博物馆外，华通系部分银行账户、腾中重工厂房已被不止一家法院查封。华通系旗下房产、厂房已经在房管局、国土局被查封。不过由于这属于金融机构所做的资产保全，在没有执行的情况下，还能够照常生产。
旭光高新材料被疑财务造假
祸不单行，在华通系旗下公司腾中重工被质疑身负巨额负债的同时，李炎控股的H股上市公司旭光高新材料也被机构质疑有造假嫌疑。
更有业内人士认为，这次旭光高新材料被质疑财务造假才是引发华通系债务危机的导火索。
2014年3月25日，沽空机构格劳克斯(Glaucus)质疑称，不论在其2009年的招股说明书，以及随后的财务报表，旭光向投资者及港交所作出了许多重大失实陈述。该机构认为，根据目前公开的纳税记录等资料，旭光高新材料的销售，比其对外公布的少90%。
格劳克斯指出，于2013年6月30日，旭光高新材料在中国境内有大约42亿元人民币未偿还银行债务，在2014年5月12日，有另一批1.2亿美元可换股债券到期。
该机构相信，公司一定要重组或发行超过十亿股新股还债。格劳克斯怀疑旭光高新材料报告中应收账款、现金余额及不动产、厂房及设备的真实性。在清盘情况下，格劳克斯予其目标价为零元，评级为“强烈沽售”。
对此，旭光高新材料于4月4日发布澄清公告称，集团主要通过两家全资子公司进行PPS(聚苯硫醚)产品销售，除了报告中提及的得阳化学，还有一家名为四川得阳特种新材料有限公司(下称“四川得阳新材料”)的企业。四川得阳新材料的整个产能较得阳化学更大，销售金额亦高出后者许多。
而针对税收问题，公司称，格劳克斯拿到的税款数据，其统计口径与实际税收情况不一致。对于最大客户的产品购入情况，公司称对该客户的销售数据均真实并有该客户签字作证，至于该客户的账目为何出现差异公司不予评论。
虽然公司给出了上述解释，但令人不安的是，旭光高新材料至今未能开盘，而公司曾承诺要公布的2013年年报也至今未见踪影。
记者查阅旭光高新材料最新公布的公告得知公司未能公布2013年年报的原因为，在格劳克斯报告及Emerson(另一家研究机构)报告发表后，核数师知会公司其需要就于2013年12月31日之后发生之事件进行额外程序。公司表示，有关程序仍在进行中及预期需要更多时间完成。董事会将竭尽所能于2014年11月30日或之前发布2013年业绩公告。
同时，公司还表示，上述时间表如有任何变动，公司将另行刊发公告知会股东，并向股东交代有关董事会会议、发布2013年业绩公告及寄发2013年年报之最新日程。
事实上，在3月25日，格劳克斯发布上述质疑的当天，旭光高新材料的股票便于上午10时56分起暂停于联交所主板买卖。虽然公司曾表示会尽快查清并复牌，但直至目前，公司也未能复牌。
李炎失联猜想：华通系因何崩盘
随着李炎的失联，华通系的高管也逐渐淡出公众的视线，这使得华通系的巨额负债事件开始升级。
今年上半年，市场有传闻称，李炎已经失去联系。由于涉嫌诈骗、非法集资、恶意逃废债务、伪造金融凭证等多项犯罪，公安厅等部门组成的专案组已经进驻企业，财务和管理人员则被控制，涉案金额恐高于100亿元。
对此消息，作为腾中重工关联企业的旭光高新材料曾于5月7日发布公告称，“公司一直与张志刚(其为旭光高新材料执行董事兼主席)保持紧密联系和沟通，并于5月6日早上有关报道发布后与张志刚取得联系，根据张志刚于昨天早上的表述，其昨天曾与索朗多吉先生联系，表示一切正常”。
但此后，有媒体称已证实上述消息属实，并称“从四川金融监管层一知情人士处获悉，腾中重工已将此事上报省金融办，金融办将此事转与成都市经信委处理。市经信委相关人士已将此事转与市金融办处理，并肯定李炎确已联系不上”。
目前，市场对于华通系李炎为何失联一事有着诸多猜想，其中，坊间流传最广的两个失联原因：一是卷款私逃，一是因涉嫌一起官员腐败案件被调查。
联合此前的老板跑路事件，曾有多家上市公司的实际控制人被市场质疑因为公司所欠负债过多无法偿还而跑路。但对于李炎的失联却有人认为并非单纯的因资金链断裂而跑路。
据报道，有知情人士透露，“腾中重工的事情发生得很突然，前后也就1个多月的时间，在出事之前，李炎曾经接到通知到北京谈话。我们也不清楚谁叫他去的北京，谈了什么内容，总之他回成都后没几天，就消失了。”该人士表示，李炎失联后，腾中重工的其他高层也全都联系不上了。
“李炎的问题恐怕不仅仅是经济问题，如果仅是资金链断裂，公司资不抵债，直接向法院申请破产保护就行了，用不着跑路。”据知情人士向媒体表示，多年来李炎的一系列资本运作，资金运用神秘而复杂，但是如果这些公司和现金都是用在实业上，即便出问题也只是暂时的，不会波及很大；如果这些资金被用到其他方面又没办法查实，潜在的影响就会很大，对其他的民营企业老板来说，腾中重工的事件今后如何发展，都会保持高度关注。
另据最新报道称，此次华通系崩盘的导火索，在于李炎在内蒙古的一个投资项目突然间被国开行停贷。这些年，华通系一直在利用这个涉及军工高科技材料的矿产项目，以及另一个在德阳的PPS项目，通过银行以及民间借贷融资。但是，李炎的华通系投资没有章法、公司管理混乱——这被当地人士总结为“不靠谱”，成为崩盘最终发生的内在原因。不过，与军队做生意，以及知情人士所称的“李炎2009年以来和省委某个领导关系很紧密”，在军队反腐、四川官场大地震的背景下，还是让此事蒙上一层神秘色彩。
该报道显示，李炎在投资内蒙古项目，等待国开行的贷款期间，因负债接近300亿元的山西联盛集团资不抵债而破产打乱了其所有计划。作为山西联盛集团的最大债权人，国开行山西分行占了45.1亿元。而正是国开行对于同属矿业项目的华通系的内蒙项目也持犹豫态度，不仅追贷，还停止了原有的2.5亿美元的授信，直接导致了李炎的华通系资金吃紧。
不过，国开行新闻处却给出了不同的说法，称该行未对华通系停贷，自己并非华通系崩盘的直接原因。
对此，《证券日报》记者曾试图联系相关负责人了解真相，但截至发稿，仍未能取得联系。
收购悍马疑为上市造势
对比李炎和华通系如今面临的窘境，谁能想象到其彼时有过的风光呢？
从圈内人士的评价中可以发现，多数人对李炎的发家源头，较为统一的看法是靠“资本运作”。
回顾李炎的发家史可见，上世纪80年代，李炎仅是四川省自贡市荣县养路段的一名技术工人，后辞职下海，组建了自贡华通路桥公司，主要业务是道路、桥梁施工。
有人认为，自贡华通路桥公司的成立为李炎带来了第一桶金。对此，市场的看法并不统一。另有熟悉李炎的人士称，自贡华通路桥公司并未给李炎带来多少资金支持，相反，公司还曾资不抵债。
而另一位熟悉李炎的人士曾向媒体透露，其第一桶金来自在德阳投资的新材料项目。李炎的那笔投资倾其所有，风险非常大。由于产品当时在国内少有竞争对手，很快打入了特种领域，利润颇为丰厚，李炎也就此积累了第一桶金。
上述人士所说的新材料项目，正是PPS科研项目。据了解，李炎把这一项目从自贡带到了德阳，成立了四川得阳化学有限公司，并在后来组建了聚苯硫醚国家工程研究中心。
如果说PPS科研项目为李炎的华通系带来了高速发展，那么，旭光高新材料的成功上市则为李炎打造华通系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2009年6月16日，旭光高新材料以招股价每股2港元平开，收盘报收2.38港元。按此收盘价计算，李炎的身家在一天之内就上涨了3.15亿港元。另有公开数据显示，旭光高新材料上市4个月后，股价从每股2港元攀升到了每股3港元，这令李炎的身家进一步飙涨。最直接的表现就是，李炎成功登陆了《2009胡润矿产富豪榜》，以身家24亿元的财富排在第16位。
不过事后，有业内人士怀疑李炎收购悍马一事有可能是为旭光高新材料上市炒作，究其原因是两者公开发布时间过于接近。
在旭光高新材料挂牌上市前不到半个月，通用汽车公司于2009年6月3日对外宣布，计划向中国四川的一家民营企业腾中重工出售悍马品牌。消息发布后，资本市场为之震惊，而一直低调行事的李炎也因此被媒体挖出了诸多内幕。
另据此前报道显示，商务部相关负责人曾对媒体承认收到腾中重工的收购报告，但已打回，并要求腾中重工二次递交报告。据悉，收购报告被打回的主要原因，是由于腾中重工申报的材料中，声明仅收购悍马品牌，并不涉及知识产权、兴建工厂等，也未表示将在国内生产悍马，而商务部认为品牌附着于产品或技术，故要求腾中重工详细说明收购悍马的相关细节。
对于审批被拒一事，腾中重工相关负责人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并没有透露更多情况。而通用汽车也并未发表任何评论，只表示双方一直在配合相关部门的审批工作，并期望这笔交易能够圆满完成。而随着收购最终不了了之，不少业内人士也认为李炎收购悍马品牌一事有主要是为旭光高新材料上市炒作。
伴随着旭光高新材料的成功上市，华通系“掌舵人”李炎的产业也随之明朗起来，大致上分为三个板块。
其中一个版块是李炎在自贡就开始做的PPS业务。目前主要由“华通系”旗下的四川华拓实业发展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华拓实业)来经营。另一板块便是2009年6月16日在中国香港挂牌上市的旭光高新材料。
此外，机械制造是李炎经营的第三部分产业，其旗下企业便是目前因身负巨额负债而面临资金链断裂的腾中重工。
而从股权关系来看，“华通系”主要为李炎所掌控的三家公司，包括华通投资、华通控股、NiceACF的部分或全部股权。其中，华通投资下属企业为得阳化学，华通控股下属企业为华拓实业，而华拓实业则控股腾中重工、得阳电子，NiceACF控股旭光高新材料，而其旗下设有眉山芒硝、特种芒硝等业务公司。
除上述资产外，还有知情人士向媒体透露，李炎在甘肃兰州还有一家房地产公司，在东南亚某个国家还收购了一家银行。有公开资料显示，早在2011年7月份，索郎多吉(李炎的另一名字)便向巴基斯坦著名的KASB集团下属金融有限公司投资4000万美元，而KASB集团也任命其为KASB银行董事长，并报巴央行[微博]审批。
用“萝卜章”骗贷 面临信用危机
事实上，对于李炎此人，曾经认识他的人有着不同的评价。
“我以前跟李炎做生意，从来没有打借条，签合同，基本上凭口头。在他经济不困难的时候，从来没有欠过账。”李炎旧日的生意伙伴如是说。
另有与华通系合作的人士表示，“李炎其人实在、认真，遇到重要工程会亲自指挥”。
对于李炎携款外逃的事，多位债权人表示不愿相信，“华通投资并不像是故意抵赖，之前是有一点钱就会还的，这次可能确实是资金链出了问题”。
但也有人持不同看法，有小贷公司人士向媒体透露，当初接触华通系的高管张志刚时，发现华通提供的公司借款卡没有年检。张志刚辩称“忘记了”，这让小贷公司的人士直觉对方“不靠谱”而拒绝贷款。
此外，随着华通系负债事件的持续发酵。华通系曾用“萝卜章”骗贷的事件也被挖了出来。
据报道，有媒体从招商银行年度股东大会上意外获悉，华通系旗下华通投资曾试图以虚假印章骗取招商银行信贷，被招行审计部门发现，进而遭该行坚决抽贷。招行执行董事兼常务副行长李浩对此表示，如果经济增速继续下行，出问题的企业会越来越多，而银行的资产质量也会持续恶化。
李浩解释称，华通投资2013年曾向招商申请过一笔租赁融资贷款，但是在一份关键的租赁合同上，该公司使用了一个“萝卜章”(伪造印章)，被招行审计部门发现了。“当时总行就觉得这个客户不可信，因此强烈要求退出。”李浩回忆，“当时对方很不愿意，但是总行坚决要求退。从现在来看，当时退出的决策是十分英明的。”
不论市场对李炎和其控制下的华通系是如何的评价，摆在面前的是，已经负债累累的华通系未来之路该如何走。
债权人试图盘活资产
李炎的神秘失联事件，为华通系的未来披上了一层看不透的薄纱。在掌舵人失联的情况下，华通系到底该何去何从成为市场关注的焦点。对此，众多债权人都希望华通系的这笔坏账能够通过破产重组而盘活。
有民间债权人称，国开行、农行这些银行已经在牵头重组，且成都、新津、眉山市政府都比较支持，答应将腾中重工的几块工业用地变为商业用地，而这将大幅增加公司的资产总值，因此腾中重工重组的可能性比较大。
据报道，众力群智公司曾试图以手中债权，收购原先属于腾中重工旗下的兰州通用机械厂项目(以下简称“兰通厂”)。“兰通厂和近期A股市场连续涨停的兰石重装类似，享受兰州市出城入园政策，老厂搬到工业园区后，所处地块可以变性为商业用地开发。”众力群智公司高管如是说。据其测算，该项目可以覆盖民间债权的70%左右。
可惜的是，上述收购因兰通厂项目前期通过一次交易已经归入一家名为四川金两岸投资发展有限公司的名下而失败。不过，在今年10月末召开的第三次银行债权人会议上，华通系依旧称其在用兰通厂出城入园计划和变更土地使用权商业开发方式解决民间债务。
据第三次银行债权人会议纪要显示，华通系所回答的企业重组思路、民间融资风险隔离、托管经营等重要问题与前几次反映情况相互矛盾，不少债权银行对华通系诚信及合作意愿产生怀疑。
事实上，众力群智方面认为李炎旗下的资产还是有不少价值的，其高管曾向媒体表示，得阳化学和得阳新材料，PPS项目产品总体竞争力还是有的。只要民间债权人和银行债权人坐下来商量好，撕掉封条注入资金，企业还是有活过来的希望。
此外，按照上述会议纪要可知，已经有银行债权人开始盘活资产的计划，其中，乐山商业银行已经与眉山芒硝商议以2比1比例的配资计划，由托管方提供担保，资金封闭运行，意图通过此举盘活其为眉山芒硝提供的2.1亿贷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