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金线”的争议

06.05.2015  10:59

  采访那天是四月下旬,春到盛时,北京天气难得的好,微博和朋友圈里到处都流传着冯唐的那句“春风十里不如你”,与“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一起,成了都市青年们对春天最热门的注解。只不过当天地铁二号线故障,二环上挤满了打车赶着上班的人群。冯唐就在这样的人潮中突然钻出来,一如往常的平头、眼镜、皮衣、仔裤,拎着包低头匆匆往工作室所在的胡同里扎。

半个小时后,在位于古庙内的工作室里,他给大伙儿泡茶,聊工作台和椅子的材质,掂着玉僵硬地摆拍照姿势时,不忘坏笑着建议说:“咱搞点酒,边喝边聊?”庙里到处是佛像,漫天柳絮飘舞在他身后的光里,映得他似近还遥。采访开始,他思维缜密,往往一套理论接一个比喻,聊得嗨了,还现场学刘震云的口条说段子;他又小心谨慎,带点狡黠,不想谈的,偷换个概念就顺溜儿滑过去了,不落痕迹——比如票房。那天正是《万物生长》上映的首个周末,三天7170万的成绩显然未达预期,一贯自恋的冯唐,把这些全部推给了导演与片方,“我只是原著作者,这不是我该操心的事情”。 没开口的冯唐,除了身高,泯然众人。但当他一张嘴,就像摁开了开关,自带光源,浑身发亮,还是镭射的。 这个时候,你在他身上,能切身感受到一种时间对人体雕刻的印记。这个44岁男人体内依旧蕴藏着那个表面狷狂内心怂卵的“秋水”的影子,但长年的职业经理人体验又像只晃荡的灯泡,照得他的影子忽闪忽现。 冯唐在《万物生长》再版序言里写道,“本来想写出一个过程,但是只写出一种状态。本来想写出一个故事,但是只写出了一段生活。只表现出了一种混沌状态,一个过程的横断面。” 这段话是在自评《万物生长》,但好像,也把冯唐自己的人生上半场,给总结了。 但截至到记者发稿前,《万物生长》的票房成绩仍未突破1.5亿,在它身边呼啸而过的是《何以笙箫默》、《左耳》这些80后、90后的青春片。44岁的冯唐,拒绝再对此发表任何看法。   《封面人物》冯唐:非说我比黄晓明帅 你不是有病么。(摄像/阿洋) 电影当然不如小说高级   要不是《万物生长》被改编成电影上映,冯唐已经淡出人们视线很久了。电影上映前,他以原著作者的身份,亲历亲为配合参加了几乎所有宣传活动,影片上映后,他自费包场请亲朋好友观影,前不久,又带着影片回到母校协和医大,和师弟师妹共享。 私人渠道,他也卖力吆喝,在宣传期半个月内,冯唐总共发布了49条朋友圈,其中,有28条是关于《万物生长》的。他很得意,“我算不算合格的营销狗”? 对于改编这件事本身,冯唐当然是肯定的。他甚至这样定义这次改编,“总体感觉还是挺兴奋的,因为自己第一个小说变成自己第一个电影。这15年我自己也发生了好多事,我今年44了,感觉上半场结束了,下半场开始了,甚至感觉有点儿仪式感”。 冯唐用“仪式感”仨字定义的事物不多。上一次还要追溯到2011年5月11日《不二》定稿时,他将它作为送给自己四十不惑的生日礼物。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不二》的情色尺度惊世骇俗,却也因此打破香港文学作品的销售记录。加上后来的《素女经》,冯唐作品正式从“器官描写”跨入“性主题研究”。 但,不容回避的是,不同于《不二》的纯自我创作,《万物生长》相当于把自己的女儿送去别人家当媳妇,冯唐这位当爹的,多少会惦念它过得好不好。更别说,这还是位俏姑娘,中国作协副主席李敬泽评价《万物生长》说:“它是绝对无法被改编成电影的。” 事实也是如此,导演李玉的改动不可谓不小。虽然依旧以秋水为男主角进行剧情创作,但原著中仅有三场戏的女N号柳青,摇身一变成为了范冰冰饰演的女一号。打乱时空线索、讲述少男成长史的原著,也因此变成了更流俗的三角恋故事。 对于此,冯唐没有想法怎么可能?但他已不再是三年前那个提出“金线理论”、愣头愣脑单枪匹马搦战整个文坛的“冯先”,他开始讲究策略。面对“电影相较小说改动很大,遗憾吗?”的问题,他推推眼镜,清清喉咙,先说了一堆理论,“遗憾是这样,来自于我对电影和小说理解的本质区别。小说的话,它的故事性、戏剧冲突不应该特别强,否则看着就特傻B,不高级,你整天在小说里咆哮“你为什么不嫁我”,这种没法弄。电影相反,戏剧冲突要强,要让人一看就知道主角为什么这么行动”。 末了,他轻描淡写地补了一句,“当然,一些敏感、忧伤和诗意的损失,我想这是必然的,任何好小说改编成电影,都会出现这种问题”。 《万物生长》是冯唐第一个被改编成电影的小说,对此,他还是挺兴奋的。《万物生长》是冯唐第一个被改编成电影的小说,对此,他还是挺兴奋的。 “冯金线”的争议   冯唐这么说,其实一点都不让人意外。 他对于自己写作能力的笃定,从2012年提出著名的“金线理论”时起,就已被大众知晓。而某种意义上,从“金线理论”到后续的“少读董桥”、“王小波古文功底差”等一系列关于冯唐的争议史,恰是作品之外,他在文坛声名鹊起的发迹史——对于没时间看作品的人,微博论战,或许是最快认识冯唐的事件。 “金线理论”首发于2012年4月,彼时正值韩寒“代笔门”热议期间,“方韩大战”方兴未艾。冯唐发表名为《大是》的文章,指向韩寒,他在文中如是写道:“文学的标准的确很难量化,但是文学的确有一条金线,一部作品达到了就是达到了,没达到就是没达到,对于门外人,若隐若现,对于明眼人,一清二楚,洞若观火。‘文章千古事,得失寸之心’。虽然知道这条金线的人不多,但是还没死绝。这条金线和销量没有直接正相关的关系,在某些时代,甚至负相关,这改变不了这条金线存在的事实……” 简单粗暴翻译一下,冯唐觉得,文学应该有标准,这条标准就叫“金线”,这之上,可百花齐放,这之下,连门都还没进,没资格谈。 时隔多年再谈起它,冯唐口风不改,“其实你跳出来看,这不就是大白话吗?就是行业要有标准……这还用说吗?即便它相对来说不好量化,但它确实应该在那儿。但我后来想过,为什么大家不喜欢,因为太多的垃圾,想认为自己也是金线之上,想偷懒、走捷径。咱们太长时间没有规矩了”。 但不是所有人都站在冯唐这一边,“金线理论”提出后,网络震动。支持者固然不菲,各种杂音也在发酵,这里头,有人质疑冯唐在此敏感时期发声的动机,有人干脆直言他本人亦在金线之外。次年一月,韩寒新书《我所理解的世界》出版,封面赫然印着一条金线,韩寒的名字和书名则都印在金线之上,算是沉默的回应。 作为始作俑者,冯唐本人却不再回应,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金线理论”之后,他很忙。 这个词被当年某杂志评选为的年度词,冯唐靠一句自认的“常识”又火了。这是一个美妙的意外,但烦恼相生而来,他早年评价董桥、王小波的旧文被翻出,就像王府井大街上无名小报贩子经常耸人听闻喊的“刘德华死了”一样,被隔三岔五暴晒,并进行误读。 冯唐对此的应对倒也胸有成竹。关于董桥,他有理有据,“不是说不读,而是少读,麻烦把原文拉出来好好看看”,对于挑事儿的媒体,他摆出一幅懒得理你的姿态。关于更为人所熟知的王小波,他依旧不卑不亢,“他是我最喜欢的华语小说家前三,我只是说他古文修养不如我”。也就是在“金线理论”提出后不到一个月,王小波遗孀李银河女士发文盛赞冯唐,称“当代写作者中王小波第一,冯唐第二”,达成谅解。 后来,在冯唐新书《三十六大》宣传活动中,李银河还担任座上嘉宾,陪冯唐及其好友罗永浩一同到北京东四环某书店跟读者对谈。 冯唐觉得,文学应该有标准,这条标准就叫“金线”。冯唐觉得,文学应该有标准,这条标准就叫“金线”。 我不自恋怎么办呢?   冯唐在文学上的自信,源于他一直宣扬的“幼功”。 1971年出生在北京普通工人家庭,作为三个孩子中的一员,冯唐自述,“我爸妈就管吃管喝,一直过着散养生活”。相比60一代,“我们没被‘文革’耽误”,相比80一代,“我们也没被电脑绑架”。那时候没啥东西,“你想要有点心智的愉悦,只能读书”。而因为网络时代还未普及,冯唐小时候读的最多的,就是古文。 他的古文渊源很深,《二十四史》、《资治通鉴》、《诗经》达不到倒背如流的地步,也有信手拈来的本事。他一直在自己的微信公众号上坚持念古诗,“冯唐”的笔名,也是源自《史记·张释之冯唐列传》中的同名古典人物,他最看重的是这位“前辈”的一句名言,“鄙人不知忌讳”。事实上,在文坛,他也是一直在扮演这样一个角色。 另一方面,他从初二起,便熟读英文。进阶方式全然没有他现今的形象那么高大上,一边硬着头皮读英文原版小说,另一边,翻着字典查找生词,三年下来,他硬生生靠着这种蛮劲,修炼出现今文艺青年普遍不具备的英文功底。 冯唐从不掩饰自己的得意,他说:“其实很多早期的幼功是在初中、甚至小学五六年级打下的……所以我觉得弄下来好欣慰,别人又要说我自恋了,但你来比一比,我就是英文、古文都可以做到不用字典”。 冯唐的自信不是无的放矢。他早早熟读亨利·米勒等英文原版名著,在英文、古文杂交的生长环境下,修炼出了少见的中文语感,和以“性”、“器官”为主题的文字主题偏好。所以,日后《不二》、《素女经》题材上涉及历史“宗教”情节上涉及“情色”的两大禁忌的作品的出现,倒很好理解了。 对于自己作品的定位,冯唐一直信心满满。关于“北京三部曲”,他说:“你见过结构这么完整的、关于青春期的文学作品吗?”关于《不二》和《素女经》,他说:“我希望它们有一天的地位,能够跟《金瓶梅》相媲美。” 对自己自信到自恋的状态,冯唐曾经开过自己一个玩笑,“我这么聪明,长得又这么好,基本上完美无缺,不自恋怎么办呢”?好友们也都对此早已见怪不怪。柴静叹口气,“这哥们实在是……”冯唐的邻居、画家冰逸则向记者坦承,“我不喜欢他的自恋。”另一好友罗永浩的评价或许最接地气,他“带着欣赏之意”扔出四个字说:“臭牛逼呗”! 对于自己作品的定位,冯唐一直信心满满,甚至自信到自恋的状态。对于自己作品的定位,冯唐一直信心满满,甚至自信到自恋的状态。 享受成功与权利   冯唐的自信有他秀逸的履历作为印证。他不仅是个成功的作家,还是个成功的商人。而这两个动作,几乎同时发生。 更重要的是,青年时代的他,确实优秀得令人“竟无言以对”。中学时代,考试“从来没有拿过第二”,这样的成绩,帮助他顺利晋级到“校史就是一部中国现代医学史”的协和医大。毕业后考美国的商学院,“托福考试以后,我跟三个女生打赌,说,我能考满分,她们都不信,结果我赚了三顿饭”。回忆往事,冯唐一脸得瑟的坏笑。 冯唐从协和医大毕业后,考取了美国埃默里大学的商学院,也几乎就是在此前后,他百无聊赖之间,开始撰写自己出版的处女作《万物生长》。 严格意义上来讲,那时的冯唐是十分彷徨的。相对于他可以预料的商科未来,他的文学创作起步是有点晚的。他自己也不够自信,《万物生长》初版时,他偷摸跑到书店去实地考察,发现就四五本零散地堆在靠近厕所的拐角,“气得回程把手机都落在了出租车上”。到了《十八岁,给我一个姑娘》,他腆着脸做签售,自个儿紧张半天,结果就来了四个人。 彼时,《万物生长》初版只卖了1000来册,销量惨淡。好友、出版商路金波日后也说过,“按销量论,冯唐属于第二梯队,比不上韩寒、郭敬明、安妮宝贝这类百万销量级别的作家……但他的书长卖长销,其中最多的再版过5次,最少的再版过2次。” 简言之,在他的书被再版、长销潜质被挖掘之前,而立之年的冯唐,看不到任何靠文学发家的希望。 这样的大前提下,冯唐日后的选择就很好理解了。从小在精英教育下成长,“从来没输过”的生活体验,需要他迅速在另一块战场攻城略地。从埃默里大学毕业后,他进入著名的麦肯锡咨询公司,从基干干起,九年时间晋升为全球合伙人。再然后,跳槽到某国企旗下的医疗集团,担任CEO,年薪超百万。 他春风得意,在文化圈的饭局上跟朋友们开玩笑,“我现在也算是个局级干部了吧”?好友柴静问他权力在握的感觉,“冯唐想了会儿说,大权在握的时候,还是挺爽的。他想了一下,又说,还是挺爽的。然后又说了一句,还是挺爽的”。 冯唐不仅是个成功的作家,还是个成功的商人,并且这几乎同时发生。冯唐不仅是个成功的作家,还是个成功的商人,并且这几乎同时发生。 婚姻嘛,无所谓   要不是因为去年年初,所在的国企老总因违纪违法被中纪委调查,冯唐或许不会下定离职、重回自由职业的决心。他此前无数次说过,文学和商业是他的人生两大爱好。 具体的辞职原因,他并不愿多谈,不过强调了两点——第一,“在那种体制下,你还是一个螺丝钉,不自由”;第二,自己之所以能全身而退,“是因为守住了底线。比如说不拿一分你不该拿的钱,比如说不输送一分钱利益。” 冯唐去年六月辞职,兜兜转转又重回文坛,因为《万物生长》的改编,再成为新闻人物。这一次,他的的确确感受到了不一样,“我真正觉得自己红了,也就是最近一两年的事情。一个是版税数字,这是最直观的表现。另一个,就是走在街上,认出我、找我签名的人多了”。 《万物生长》上映后,关于主角秋水是否是“渣男”的话题不出意外成为热点。折射到冯唐本人身上,他向来广受女粉丝青睐的老调,又重弹起来。 之前有媒体给冯唐做过数学题,他7329条微博中,有1099条是转发女粉丝自拍并配上“今宵欢乐多”的“调戏贴”。好友们对此也都习以为常,李玉开玩笑说:“不仅女粉丝多,而且喜欢他的好像都是大胸姑娘。”柴静说:“饭桌上,别人说没意思的话他就拿手机拍桌上的姑娘,有人说邪话,他笑得又快又坏。” 这很符合一个文风充斥荷尔蒙、主题冲刺性器官的作家形象,冯唐本人也不避讳,谈起年轻时的情感经历,他带着点羞涩,却更多是“忆往昔岁月”式的感叹说:“基本上就很少有两三个星期以上没女朋友的时候”。至于原因,他略带傲娇地给出一个无厘头的答案——“因为,自己一个人呆着也很无聊,说白了我特别怕一个人吃饭”。 爱好、事业,还有女人,冯唐获得的是身为男人全方位的胜利。但婚姻并不是。他从不相信爱情长久,“它应该是一个某些瞬间,几天、几个礼拜、几个月这样一种东西”,而婚姻在他眼里,不过是“爱情烧成灰”后的遗迹,“找一个你有原始喜欢、有原始冲动的人开始,但是你别期望这种原始喜欢、原始冲动,它能持续不断。” 就像曾经,“北京三部曲”写了那么多前女友,柴静问他,老婆不介意吗?答,“我老婆有一颗博大的心,以前写书一章一章都给她看,可是到了《北就北京》,她就不看了,因为离她很近了,她说你不要给我看了,你写你的你的“。40岁生日,写了篇名为《大寿》的专栏,文里半开玩笑又肆无忌惮地怀念说:“老婆习惯性成亲人了,初恋幸福地二婚了,以前的花花草草都相夫教子去了”…… 所以最终,他种豆得豆,种瓜得瓜地与跟在美国读MBA时认识的妻子离异,然后,又再婚。经历了这么多,再谈起婚姻观,冯唐仍然是一副可有可无的口吻,“婚姻这种事情,是一个社会性的东西。就是,社会有一些规定,有人愿意跟你结,父母也希望,那就做呗。对这事我没有那么强大的好恶,那就来吧,无所谓。”《洛城机密》中说:有人赢得全世界,有人赢得从良妓女和亚利桑那之旅。这世上,大家要的本就不一样。 经历了这么多,再谈起婚姻观,冯唐仍然是一副可有可无的口吻。经历了这么多,再谈起婚姻观,冯唐仍然是一副可有可无的口吻。 向中年危机宣战   最让冯唐感觉没把握的东西,终究还是文学。他坦诚说,自己最怕的事情是某一天,“写作的能力就被老天给收回去了”,担忧之余,也对“下边往何处去”产生疑虑。聊到这个问题,他给出整场采访中最严肃的语调和表情,“有很多作家忽然红了之后,基本上最好的应该不写了,最好的可能已经过去了。” 这状态有点儿类似中年危机。冯唐承认,“我的危机,在五年前就开始有了”。他自己将中年危机定义为两点——明白了自己的能力半径后,下一步怎么办?体力、原始冲动都在下降,很多微妙的快乐和痛苦都在自发消失,生活体验如何再度兴奋? 在《万物生长》里,冯唐写长大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想明白了,一种是忘记了”。所有的人,都用后一张方式来长大。而冯唐选择迎头而上,把青春期的快乐与痛苦,比如情色——像挤青春痘一样,把这些都挤出来,赶在它们消失之前。他说,这就是他写《不二》的初衷,“我记得挺清楚的,写完是2011年的5月11日,赶在40岁生日之前。我跟小波一天生日,5月13日,金牛座,大致是这样。” 然而中年危机并没有随着《不二》写就而完全过去。2014年,冯唐试图再次调整自己的心态,“原来年轻时,把文字当成工具,想用它尽量的实现不朽。但现在我更想把自己的感官打开,当成一面湖水,外面的事情就像石头一样扔进这湖水”,然后,“我就把这咕咚记录下来,把这涟漪记录下来”。 目前,冯唐手头的计划,一本书关于乾隆,这还是他从古文“幼功”中攫取的灵感和资源;另一本,关于他的母亲,“她的这一生简直就是另一个视角的中国建国史,很有趣”。而这,跟“北京三部曲”一样,还是源自于生活的半自传。或许自己也知道招法已老,冯唐在写作之外,打算横向发展,虽然依旧是写字,但他编剧的一个剧本就要上马开拍。 这两年,他把写作和文艺在自己生活中的比重,从10%调到了40%-50%,而商业则从90%下降到了60%。这就是一个试图以文字获得“生前身后名”的作家,给自己的定位——他不仅想赢得这场胜利,还必须姿态轻松,“我现在写东西一还有快感,二想写的东西还大于腹稿”,他再次提及了“金线”这个词,“只要达到自己心目中的金线以上我就发,希望每一两年就能有一个长篇出来”。 想起俄罗斯诗人巴尔蒙特那句传诵度颇高的诗:我来到这世上/是为了认识太阳/和高天的蓝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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