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旱情持续250多万亩农作物受旱 157条河道断流
记者 赵洪杰 报道
本报济南讯 今年以来(1月1日-3月23日),全省平均降水量24.4毫米,较历年同期偏少24.7%,较去年同期偏多33.3%。截至目前,全省各类水利工程蓄水总量57.26亿立方米,较历年同期少蓄29.31%,较去年同期少蓄37.40%。从水文、气象等因素看,抗旱形势不容乐观,旱情持续发展的可能较大。
截至2015年3月19日,全省农作物受旱面积为254.447万亩,其中轻旱251.326万亩,重旱3.121万亩;全省157条河道断流,274座水库干涸,7532眼机电井出水不足。
记者从山东省水文局获悉,受旱情影响,2015年3月1日,全省平原区浅层地下水蓄水量较去年同期减少11.64亿立方米。与此同时,地下水位也出现了明显下降,2015年3月1日,全省平原区地下水平均埋深为6.40m,地下水位较去年同期下降0.48m。其中济南下降较大为1.28m,居全省首位。
水位数天跌破红色警戒线 趵突泉面临停喷危机
3月26日,趵突泉地下水位连续第四天跌破红色警戒线。(□记者 申红 马桂路 报道)
□记者 申红 马桂路 报道
本报济南3月26日讯 趵突泉、黑虎泉水位再创新低。济南市水利局网站公布的数据显示,今天,趵突泉水位仅为27.52米(早7时),黑虎泉水位仅为27.46米。
25日和26日,记者探访发现,黑虎泉泉群中,黑虎泉以及周边的琵琶泉、玛瑙泉等水量明显减小,其中,玛瑙泉泉底已经没有水泡上冒。记者在趵突泉公园看到,趵突泉水势较微,而金线泉、柳絮泉、卧牛泉等水势均有所减弱,从池内水痕可以看出,水位下降了10厘米左右。
今年初,记者在章丘百脉泉景区看到,东麻湾水位下降,湖水到护栏之间约有4米左右裸露着干裂的泥地,而景区内的明水湖也已经没有水了。由百脉诸泉汇集而成的湖——“碧弹透”,水面面积原有80000平方米,如今湖内旱得滴水不见,游船搁浅在泥地上,往日的“烟波浩淼”没了踪影。
记者查询2004年至2014年趵突泉水位记录发现,水位一般在每年5月-7月降至最低。
其中,2004年趵突泉最低水位发生在5月10日,为27.87米;2005年最低水位为6月24日的27.41米;2006年最低水位为7月24日的27.93米;2007年,趵突泉最低水位在6月17、18日,水位为27.12米;2008年为6月29、30日的27.99米;2009年为5月9日的27.91米;2010年为6月17、23日和7月1日的27.55米;2011年最低水位发生在6月21日,为27.85米;2012年为6月21日的27.98米;2013年为5月18日的28.01米;2014年趵突泉最低水位在6月17日,为27.77米。
根据统计数据可以看出,趵突泉水位多在每年5月-7月跌至最低值,其后反弹。据了解,泉群水位反弹与否,主要取决于雨季来临时间。对于济南来说,雨季一般6月到来,进入丰水期,7月到9月为主汛期。
济南市水利局有关专家介绍,按照以往规律,在7月雨季来临前,济南泉水水位总体上处于下降趋势。3月份到6月份是枯水季节,在没有人为干预的情况下,这时趵突泉的水位会加速下降,6月底7月初降至最低。
因2006年降雨少,2007年时趵突泉曾遭遇相似境遇。当年3月25日其水位为27.67米,到6月17日时,水位跌至27.12米,濒临停喷线,之间水位下降了0.55米。假如按此推算,目前趵突泉水位27.52米,减去0.55米,到6月中旬就到了停喷线以下。
假如换一种方式推测,目前趵突泉水位27.52米,再跌0.53米就可能停喷,而2007年3月25日水位27.67米,到6月16日跌了0.54米,也就是说,今年6月中旬也将停喷。
据了解,去年以来到今年年初,省城干旱少雨,主要是受厄尔尼诺影响,副热带高气压活动异常,较往年偏南偏强,水汽无法到达山东地区。气象资料显示,去年,济南全市平均降雨量433毫米,较常年少189.6毫米,偏少30.5%,夏季降水量和全年降水量均为2003年以来最少。据预测,今年济南仍是厄尔尼诺年,如果厄尔尼诺现象结束较晚,降水偏少的概率会较大。趵突泉停喷几成定局。
连续干旱加剧耕地无人种无人理 全村耕地四分之一撂荒
章丘市垛庄镇胡枝子村村支书胡圣雷翻看荒地土壤。(□记者 申红 马桂路 报道)
□记者 申红 马桂路 报道
本报济南讯 “村里不少地都没人种了。”3月25日,坐在地头歇息的济南市历城区遥墙街道谷家村村民蔡文魁说。去年至今,济南遭遇三季连旱,虽然村北就是黄河,却一直无水可用,蔡文魁家里的小麦一直没浇上水,有的根部已经开始旱死,现在虽然浇上水了,但减产已成定局。
与谷家村相邻的蔡家村,情况大致相同。记者从村民处得知,全村撂荒的土地有200多亩,而全村一共只有800亩耕地,荒地占了四分之一。
近年来,种地不挣钱,年轻人不会种地,没人愿意种地在农村并不是孤例。连续的干旱,进一步加重了这一趋势。
历史上,济南黄河沿岸是传统的黄河大米种植区。蔡文魁家中七亩地,三年前全部改种了小麦。“黄河离村里也就一里地,以前水丰地浅,只能种水稻,种小麦种不活,根会全烂掉”,蔡文魁说,“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开始,我们这十里八乡的就全种黄河大米,也种出了名气,但是近几年,济南连续干旱,地里浇不上水,只好又种起了小麦。”
蔡家村北与黄河相接,有大片盐碱地,产量低,如果浇不上水,地里几乎就会绝产。而村南地势低洼,土壤肥沃,在村民看来是一片好地,但就是这村民眼里的好地,却一直荒着,无人打理。
“这一大片地是几个大户包的,以前种水稻和白莲藕,白莲藕品质好,价钱也可以,比种地效益要高得多”,村民蔡洪喜说,“这两年来济南大旱,麦地里浇不上水,稻田和藕池更遭殃了,白莲藕没法种,去年开始这户主也不种藕了,跑到城里做生意去了,地就一直荒着。”
章丘市垛庄镇胡枝子村同样旱得不轻。在村头一片荒地地头,村支书胡圣雷扒开两层土,露出了几粒种子,有的已经腐烂,有的冒了一点绿芽。“这三块地一共有54亩地,去年种了点大白菜,没浇上水,一颗没收上来,今年撒了花椒种子,但实在是太旱了,现在都没冒芽。”
干旱,让种地的收成更少了。蔡文魁一笔一笔地给记者算起家里几亩地的账来:“按两季算,化肥得三百块钱一亩;播种和收获的时候雇人用机械,七八十块钱一亩;折算下来,乱七杂八的就四五千块钱成本了。收成好的时候,七亩地仅有四五千块钱的纯收入,今年,也就一两千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