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资本主义经济阵痛的深刻根源
2007年8月,美国爆发了次级抵押贷款危机,临危之初,各方不以为意,认为不过是资本主义经济周期的再一次触底。而当这次危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垮了美国第五大投行贝尔斯登旗下的两只对冲基金,美国花旗、摩根大通、美林证券等金融机构亦宣布出现巨额亏损,雷曼兄弟等投资银行轰然倒闭并迅速向全球蔓延时,经济学家们才意识到,这是继20世纪30年代大萧条以来最严重的经济危机。面对此次经济危机,我们不禁反思:第一,资本主义经济周期的魔咒真的无法打破吗?为什么无法打破呢?第二,资本主义自诞生发展至21世纪,为何危机的规模不减,反而更加来势汹汹,如同风暴海啸一般肆虐呢?
当代资本主义经济阵痛的由来与表现
对于当代资本主义的界定有两种:广义来说,当代资本主义是指“二战”结束后的资本主义;而狭义上则指20世纪70年代初战后繁荣结束后的资本主义,本文采用的是后一种界定。
《资本论》中,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的描述、批驳生动形象而一针见血,“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资本剥削劳动、列强掠夺弱国就是资本主义的源头。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爆发的原因,不外乎生产资料私有制和生产社会化矛盾带来的生产过剩、资本家剥削剩余价值导致大众贫困、资本家追逐利润造成的商品价格偏离价值规律等。美国20世纪30年代的大萧条和70年代的滞涨等危机的爆发原因均是如此。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没有得到妥善解决,金融危机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呈周期性爆发。
总体而言,战后繁荣结束后的资本主义有三大新变化:即新自由主义化、金融深化、全球经济虚拟化,显而易见,这三大变化导致资本主义的不平等问题日益严重、经济出现停滞的趋势、泡沫经济和金融危机频发、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的地位被动摇等一系列危机。作为典型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2008年金融危机是接近20世纪30年代的大萧条和70年代的滞涨等危机性质的系统性危机,其规模之大、牵涉之广、影响之深都堪称历史之最。既然资本主义经济周期在当代资本主义世界仍无法避免,我们不妨从当代资本主义的三大变化着手,来探究当代资本主义经济阵痛为何如此之痛?
新自由主义化。1980年是资本主义新旧经济周期的一个重要分水岭,西方资本主义经济政策出现了一大重要的变化,即自20世纪80年代里根总统推行至2007年的新经济自由主义,在20世纪80年代早期完全建立起来。顾名思义,经济自由主义意味着政府应该置身于经济领域之外,即政府不干预经济发展问题。新自由主义的主要特征为:清除商品、服务尤其是资本在全球经济内自由流动的障碍;政府不再扮演引导和调控经济的角色;国有企业和公共服务私有化;削减政府的社会福利计划;向累退的税收政策转变;从劳资合作转变为在政府帮助下的资本单方统治;以自由放任的竞争模式代替大企业间合作式竞争模式。当代资本主义的新经济自由主义化,一方面为经济增长放松了政策管制,另一方面也使得金融机构缺乏足够的制约,而2008年的金融经济危机也印证了,相比于新自由主义的积极作用,其缺点与不足的破坏性影响更加深重一些。
我们之所以称20世纪80年代以来的经济自由主义化为“新自由主义化”,原因在于,在西方资本主义的历史上曾出现过经济的自由主义化。回顾资本主义的经济自由主义化,可以追溯到20世纪20年代,当时美国的金融部门基本上没有监管,从而出现了过度投机和大量的金融欺诈。金融系统内的危机传染力迅速而强大,在20世纪20年代末期,股市旋即崩盘,银行系统在几年后亦随之崩溃。银行系统的崩溃很快便传递到实体经济,随着大萧条的发生,人们普遍认识到:没有监管的、过度自由的金融是造成大萧条的主要原因。自此之后,西方资本主义世界,对经济自由主义化有些敬而远之了。20世纪40年代后期,二战后的资本主义社会积累结构完成了构建,其特点在于:在多个国家乃至世界体系内进行积极的政府经济调控,并完善了福利制度,建立了重要的劳资合作,并在大企业间实行合作竞争模式。由于政府角色显著变化而形成的历史性突破,战后体制往往被称为“调控的资本主义”,或称为“国家资本主义”,其积极作用一直持续到1973年。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资本主义社会出现了“滞涨”的现象,通货膨胀、经济停滞与高失业使得人们对国家资本主义发展模式失去了信心,因而又出现了一种新的社会积累结构,由于其主要特征类似于大萧条前的“自由市场”版本的资本主义,因此被称为“新自由主义”,即本文指出的当代资本主义经济发展的变化之一。
资本主义经济的自由主义化进程也是一波三折,随着资本主义经济金融化、全球化的不断发展,人们对20世纪30年代的大萧条也渐渐淡忘,随着20世纪80年代末期一批社会主义国家的瓦解,社会主义国家和社会主义政党等竞争对手对资本主义的威胁也渐渐消退。因而,当代资本主义经济新自由主义化卷土重来,为2008年金融危机和经济危机的发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可见,实体经济在新自由主义模式内的可持续发展前景并不明朗。诺奖获得者经济学家斯蒂格里茨(2016)更是直言,对于新自由主义经济思潮的共识已经终结:“在西方过去30年来一直处于统治地位的新自由主义经济已奄奄一息。”
金融深化。在资本主义的发展过程中,金融化是其发展的一大特征;而在当代资本主义阶段,随着金融化的加深,我们亦将这一变化称为金融深化。金融化可定义为资本主义经济重心从生产到金融的长时间的转向,其特征是:第一,金融利润在总利润中的比重越来越大;第二,与GDP相比,债务越来越多,美国金融化的鲜明特点就是债务规模扩大;第三,金融、保险和房地产(FIRE)在国民收入中的比重上升;第四,各种金融产品、金融衍生品层出不穷。作为资本主义长期趋势的金融化,受到过战后国家资本主义社会积累结构的制约,在20世纪80年代初新自由主义开始重构时得到松绑,而新自由主义化实现以后,就给金融化提供了有利的条件。
传统经济理论认为金融市场的扩张、金融资产种类的增多,提高了经济效率,从而为金融化提供了理论支持。阿罗和德布鲁(1954)认为金融资产是对未来可能现金流的索取权,所以可以针对预期的经济状态提前改进资源配置,从而做出更加安全、收益更高的投资选择。弗里德曼(1953)则认为由于价格是建立在市场经济的基础之上,当价格偏离正常水平时,投机者有利可图,进入市场,买入或卖出,价格会恢复到市场所决定的正常价格,因而弗里德曼认为投机行为是稳定因素,从而打消了人们对金融投资行为的顾虑。
通过金融市场的运行、公司行为(债务融资、非金融公司新股发行等行为)以及经济政策的推动,当代资本主义经济金融化进展迅速。1957年美国制造业占GDP的27%,而金融、保险和房地产只占13%。到2008年,情况反转,制造业比重跌至12%。而金融、保险和房地产比重升至20%。资本主义金融化固然提升了金融部门相对于实体部门的重要性,将收入从实体部门转移到金融部门,但也导致了收入分配不平等加剧,薪资停滞现象的出现。通过2008年的金融经济危机,可知资本主义经济金融化的不利影响还是很大的,其在宏观上导致实体经济增长放缓,金融脆弱性加剧,并激化了分配问题,使得金融化可持续性遭到质疑。
此外,在当代资本主义阶段,金融化有了互联网助力,互联网金融出现,资本虚拟化严重,各种金融产品、金融衍生品更加繁多而复杂,大众广泛投资,经济实力欠佳的不惜背负债务去参与,因而又产生了债务驱动型的消费与投资。在金融深化之后,仍然缺乏对金融市场的有效监管,短期利率政策工具不奏效,金融公司行为模式仍缺乏社会责任。金融膨胀虽然能在短期内刺激经济增长,但长期来看,也会产生更大的不稳定性和不确定性。马格多夫和斯威齐(1988)认为如果出现金融全球化,不可能进行全球金融监管,因而迟早会停滞的生产基础上的金融上层建筑的爆炸,可能导致规模相当于20世纪30年代的大崩溃。而且很不幸,他们的预言成真了——金融深化后,各种债务、次贷循环往复、层层叠加,经济泡沫泛滥,最终导致2008年的金融危机爆发。
资本虚拟深化与全球经济虚拟化。资本虚拟化是指在较为发达的市场经济体制下,与实体资本相对应的虚拟资本的出现,且其种类不断演化,数量不断膨胀,并与个别实体资本逐渐脱离关系的过程和趋势。由此可知,资本具有“双重”形式,一是真实资本,即工厂库存、设备以及生产出来的产品,二是虚拟资本,即真实所有权凭证所产生的金融所有权结构,如金融市场上出现的股票、债券、期货以及其他金融衍生品,都属于虚拟资本的范畴。资本虚拟化是社会信用制度发展的结果,其前提是货币的虚拟化,即货币逐步摆脱了自身具有的价值,向完全虚拟化的价值符号的趋势发展的过程。初级形态虚拟货币的典型代表为商业票据和银行券,各主要资本主义国家设立本国的中央银行,统一发行的以国家信用为基础的法定货币(即法币)的出现是货币虚拟化程度的进一步加深。在货币虚拟化基础上发展出来的资本虚拟化,离不开社会信用制度的发展和完善,股票、债券和金融期货等虚拟资本的产生和膨胀必须以完善的社会信用制度的存在为基础。基于企业与投资者之间信用关系的股票、债券等,在银行信用的介入和证券市场的发展的推动下,呈现出相对独立的运动规律,甚至成为另一种独立收入的源泉,虚拟资本最终得以形成。
战后布雷顿森林体系的建立,使得货币的虚拟化进程在全世界范围内展开,而布雷顿森林体系的崩溃,则使得货币最终与黄金脱离联系,成为完全虚拟化的货币形式。在当代资本主义经济体系下,随着信用制度的高度发展,世界各国金融化自由进程推动了资产证券化和金融衍生工具的大规模创新,加之互联网金融的发展助力,引起了虚拟资产的高速膨胀,这就是本文所提出的资本虚拟深化现象。由于金融工具的大量创新和互联网金融带来的交易方式的变革,使得整个金融市场更加扑朔迷离,在看似光鲜亮丽的繁荣外表下,实则暗藏着巨大风险,危机四伏。
马克思认为,只要经济活动的目的是在金融领域内的“虚拟资本”增值,而不是真实资本在生产领域的积累,就是纯粹的投机形式。而在经济新自由主义大背景下,这种投机行为很容易导致虚拟资本膨胀,而虚拟资本的大规模发展和膨胀正是全球经济虚拟化的基础。2008年的全球经济危机就是由次级抵押贷款和次级贷款抵押债券这两种虚拟资本所引发。这些次级抵押贷款和次级贷款抵押债券就是资本虚拟深化的典型产物,通过复杂的证券化技术,一笔资产可以有双重甚至多重存在,一笔资金也可以有两种甚至更多的运动过程,它们具有资本的形式,却可能没有资本的内容,但它们仍是可以自行增殖的资本。
因而,我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虚拟资本与实际资本有着本质的区别——虚拟资本本身不具有价值。在金融动荡时期,它们既可能有高于其所代表实际资产价值数倍的价格,也可能大幅贬值到一文不值的程度。而本轮金融危机,就是由于参与虚拟经济部门的投资具有低门槛、低成本以及高流动性等特征,导致大量货币流向虚拟经济部门,从而造成社会整体经济普遍繁荣的假象,贷款抵押债券等虚拟资本规模亦急剧膨胀,价格不断攀升,并放大了系统性金融风险;市场的繁荣表象刺激了人们对虚拟经济的投资,虚拟资本价格不断膨胀而形成经济泡沫。由于大量资金被投入到投机性交易,实体经济部门的投资出现萎缩,当两个部门的投资比例失调超过一定限度,人们对资本市场的预期会发生逆转,实体经济资金链条也会出现问题,因此虚拟资本价格迅猛下跌,导致金融产品、衍生品价格泡沫破裂。由此可见,虚拟资本会对宏观经济产生重大影响:一是虚拟资本的存在和发展使得市场经济发展过程中的资本约束大大缓解;二是资本虚拟化促进银行资本本身的虚拟化;三是资本虚拟化引发“泡沫经济”等市场经济运行中的新问题。
金融经济危机发生以后,全球经济虚拟化依然不会与实体经济相脱离,起始于虚拟资本的金融经济危机,也会对实体经济产生很大影响。在金融危机爆发的初期,首当其冲的是虚拟经济部门,大量金融机构亏损甚至倒闭,从而导致金融从业人员的大量失业,货币流通和信用机制遭到严重破坏,人们对整个金融系统的信心被摧毁。随着时间的推移,虚拟部门的危害向企业等实体经济部门及全世界蔓延,从而对整个国家和全球经济产生严重的负面影响,以至于现在全球经济仍恢复乏力。
中美如何面对经济阵痛
美国的应对策略。次贷危机爆发后,由于全球经济金融系统紧密相连,金融虚拟经济衰退很快传递到实体经济,并迅速从美国波及到全球的资本主义国家。随着时间的推移,演变为全球的金融经济危机。美国作为此次危机的最初爆发国,经济环境受其破坏也是最为严重的,因而其应对危机的策略也至关重要。美国救市的特点如下:
第一,美国采取的是严格意义上的救市行动,直接给金融市场注血——向大型金融机构注入大量现金。资产的大幅贬值导致金融机构的自身价值大幅缩水,金融机构获取充足流动性以兑现其诺言,满足客户取款要求的唯一方法只能是变卖资产。如果金融机构不得不以减价出售的方式处理其资产,导致的结果是存款人获得一个较低的支付。更有甚者,如果大量金融机构同时卖出资产,抛售压力会进一步压低价格,迫使金融机构释放更多资产,由此可能导致金融危机进一步恶化。为了尽快遏制住金融危机进一步恶化,美国政府不得不给金融市场注血,以阻止大型金融机构的破产。
第二,美国过度依赖债务。众所周知,美国采取的是“卯吃寅粮”的债务依赖型体制,金融危机爆发以来,美国债务的增长速度更是快得惊人:2008年,美国国债上限是10.61万亿美元,占美国GDP的70%;2009年,美国国债上限为12.10万亿美元,占GDP的84.1%;2010年,情况更加恶化,美国债务上限达到了14.29万亿美元,而美国当年的GDP仅为14.62万亿美元,债务占GDP总额的98%。凯西研究所董事长凯西表示支持美国违约,理由是如果不违约,美国未来好几代人都需要不断偿还当下美国人欠下的债务。而一旦美国通过美元大幅贬值或是其他方式进行违约,如此庞大的债务规模仍会对全球经济造成危机。
第三,美国QE(货币量化宽松)政策转嫁危机,使得全球经济雪上加霜。QE(Quantitative Easing),即量化宽松政策,量化是指扩大货币发行量,宽松是指减少银行的资金压力。在QE政策下,美国向市场投放了大量货币,同时也筹集了大量的铸币税。此外,量化宽松政策还引致了美元的大幅度贬值,从而使得美国外债大幅度缩水,支持了政府扩大财政支出,但同时也引起了全球初级产品价格大幅度上涨。量化宽松政策除了通过全球物价上涨和美国债务价值缩水对全球经济产生直接影响外,还会通过进出口贸易对其他国家经济增长产生间接影响。因而,虽然量化宽松政策对美国经济复苏起到了重要促进作用,但同时也对原本就脆弱的全球经济产生了不小的负面影响。
中国的应对策略。在2008年金融经济危机中,西方世界风雨飘摇,很多投资银行等金融机构纷纷倒闭,而在中国,几乎所有的中国大型金融机构均没有遭到流动性冲击,在2011年,中国GDP还超过了日本,一跃而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因而,在应对本轮金融经济危机时,中国采取的不是严格经济学意义上的救市行动,因为,从严格意义上说,中国并没有发生金融危机,只是受其影响。所以,中国采取的应对策略也与西方资本主义社会大相径庭,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下的宏观调控是中国进行应对的主要手段。
其一,与美国不同,中国并没有给金融市场注血,而是给实体经济注血——制定了四万亿投资计划,通过政府投资刺激内需。发生在美国的金融危机通过外贸出口的传导影响到中国的实体经济,即美国对中国商品需求的减少导致中国外贸出口的锐减,致使中国沿海一些省份的外贸出口型产业遭到重创。一些出口型工厂破产,农民工失业。为了尽快遏制住由外需的进一步恶化所导致的需求减少,中国政府出台政策给实体经济注血,增加内需以阻止一些工厂的破产。四万亿的投资政策主要是用于加大重大基础设施项目的建设、对“三农”的补贴以及对地方和民间的投资,同时辅以产业结构的调整,强有力地保持住了中国的实体经济。
其二,中国减持美国国债以降低损失风险。近年来,中国相继购买了四万亿美元的美国国债,间接地支持了美国经济的复苏,同时也给了美国在利率上“动手脚”的机会,这虽然让中国如鲠在喉,但也让中国利剑在手。由于中国是美国的第一大债权国,而美国经济复苏乏力,中方为了防止其长期性经济衰退并抵制美国量化宽松政策,中国已连续多年减持美国国债。2014年,中国先一次性减持2500亿美元国债,同年9月,又抛售了800亿美元国债,此后也一直在抛售,截止到2016年7月,中国共抛售了美国国债1万多亿美元,仍为美国国债最大的债权国。
其三,中国金融监管体制的调整和升级。此次金融危机的发生,是因为美国金融创新中出现的虚假操作和金融衍生品欺诈,以及美国的低储蓄率和过度消费造成的。保全金融机构,最稳妥的方式是从金融监管领域着手进行,而直接进行大量的注资,治标不治本,是不利于金融机构长期发展的。因而,中国金融市场发展战略的调整是更加明智的。中国的金融改革要坚持市场配置金融资源的改革导向,要从深度、效率、可获得性与稳定性这四个维度来衡量金融发展。一方面,金融业要提高服务实体经济的能力,另一方面,就是要加强金融监管,实现我国金融风险整体可控,使我国金融体系禁得起经济周期性变化与结构性变化的双重考验。
当代资本主义的经济阵痛还能治愈吗
通过上文面对经济阵痛的中美政策比较,可知我国并未发生金融经济危机,且中国防御危机的政策更加明智稳妥,这首先要归功于中国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制度,在政府的宏观调控下,未曾出现金融失控现象;在抵御经济危机的政策上,面对我国经济发展的新常态,我国致力于对本国实体经济的支持,实行供给侧改革,未对其他国家、全球经济产生负外部性,更显大国风范。而当代资本主义的三大变化——新自由主义化、金融深化与全球经济虚拟深化,又一次将资本主义世界带入经济阵痛的深渊,美国及其他资本主义国家的救市政策何时能明显奏效也尚未可知,可见当代资本主义的经济发展仍不明朗、前途未卜。这表明了当代资本主义的旧体制已经不适应生产力发展的要求,需要进行重大调整,建立新体制,而在新旧体制之间,将是一个较长的、充满不确定性和巨大动荡的时期。或许,当资本主义制度被彻底改变之日,就是它的经济阵痛治愈之时。
(来源:人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