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医护人员:难忘在非洲抗击埃博拉的日日夜夜

14.08.2015  18:33

  回国已好几个月,年过五十的郝春秋医生,依然时常回想起那段在利比里亚的时光。

  位于非洲西部的利比里亚是中国“一带一路”倡议的沿线国家,去年开始出现埃博拉疫情。今年1月,中国第四军医大学第二附属 医院 (唐都 医院 )组成17人援非医疗队,执行埃博拉出血热疫情防控任务。

  郝春秋作为 医院 传染科副主任是医疗队的主力,但在出发前就进行了一次使命与亲情的抉择。他的母亲过世2小时后,医疗队接到了集结出发的命令。次日,郝春秋就已经在飞往非洲的航班上了,没能参加母亲的葬礼。

  “履行使命,不容推辞。”郝春秋说,“从非洲回来后,我才到母亲坟上去祭拜。”

  在利比里亚的条件非常艰苦,医疗队员们都是“一专多能”,从搭建营地、组装桌椅板凳到清扫卫生、下厨做饭,都是自力更生。

  2015年1月31日18点多,像往常一样刚在炊事班里打完下手的郝春秋接到通知,有一位病人已经确诊感染埃博拉,需要从留观病区转入治疗病区。

  这是自医疗队到利比里亚后确诊的首例埃博拉患者。值班医生郝春秋需要进入病区查看治疗。

  埃博拉病毒主要是通过病人的血液、唾液、汗水和分泌物等途径传播,世界卫生组织将其列为对人类危害最严重的病毒之一,即“与确诊病人的贴身接触危险性极大”。

  医护人员进入病房需要穿3层15套隔离装备。在当地平均35摄氏度的气温下,效果相当于“焖蒸”。

  “每次穿隔离衣前,我需要先灌下去两瓶矿泉水,还要补充生理盐分。”郝春秋说,若在病房内待太久,脱水后晕倒在里面就非常危险。

  然而,郝春秋还是在病房内待了2小时之久。厚厚的防护隔离装备延缓了医护人员的动作,而当地人说的利比里亚英语十分难懂,需要反复沟通才能了解病情。

  出病房后,郝春秋摘下手套,双手已经被汗水泡肿了;脱下防护衣,“人大约能轻2公斤”。没待喘口气,专家组又立即投入到会诊讨论中,商讨治疗方案……

  直至深夜,当其他医疗队员端着蛋糕出现时,疲倦的郝春秋才记起,这天是他50岁的生日。

  首位确诊患者名叫莫璐巴,由于本身患有糖尿病,每天需要4次抽血,医护人员得反复穿脱防护服。经过全力救治,莫璐巴被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中国农历的大年初二,医疗队在驻地举办了一场小型春节晚会。顺利度过隔离期恢复健康的莫璐巴,和医疗队员们一起联欢、演节目。

  援非的两个月里,医疗队筛选了无数的当地人,观察了许多疑似病例,治疗了5例埃博拉确诊患者,其中3例救治成功。医疗队队员们在救死扶伤的同时,还展现出了温暖的人文关怀。

  “一个名叫埃莫斯的病人,妻子和一个女儿感染埃博拉去世了,另外3个孩子排除了感染。”护士长仲月霞说,“没人照顾的3个孩子在埃莫斯住院期间,跑来驻地。埃莫斯很担心孩子们。”

  医疗队帮助安置了这3个孩子,照顾生活,让他们通过对讲系统与父亲交流。同时,医护人员们还为埃莫斯进行心理辅导,并请来当地的牧师对其进行开导,让其安心接受治疗。最终埃莫斯康复出院,和孩子们团聚。

  医疗队还接诊过一位12岁的埃博拉患者,这个男孩离开亲人被隔离,情绪非常不稳定,经常在病房来回走动、摔东西。医护人员为他买来画笔、折纸、熊猫玩具,还轮流给他讲故事,安抚他的情绪。值得庆幸的是,经过救治,小男孩痊愈出院。

  医疗队在救治患者的同时,还对当地的医生和学校教师进行培训。“我们开展了6次培训,希望当地医生能够更好地救治患者,希望老师能教授更多的卫生知识。”仲月霞说。

  非洲是个音乐与舞蹈的大陆。针对当地人的这些特点,医疗队员们用当时很火且节奏感强的《小苹果》曲调编成洗手歌,教授当地居民正确洗手防控埃博拉。

  唐都 医院 院长张永生说,传染病的防控重在“防”,需要加强公共防护意识、全民防护意识。

  中国政府已完成为西非有关国家培训一万名医疗护理和社区骨干防控人员的目标。中国还支持非洲建立“非洲疾控中心”的设想以及非洲各国家层面的卫生应急能力建设。

  中国今年3月发布了《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其中写明“为有关国家提供医疗援助和应急医疗救助”。如今,中国正在实践这一诺言,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提供公共卫生领域的帮助并展开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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